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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北非常粥到(台北画刊110年10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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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21-10-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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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北非常粥到(图/鱼夫)大概是二、三十年前,台北在复兴南路二段上,从100号到140号间出现了五、六间的清粥小菜,最早的一家叫「可口美」,接着有「无名子清粥小菜」等等,每家几乎都是24小时营业,从早到晚人声鼎沸。我那时候在电视台主持政论节目,下了班通常已是9、10点,便偶尔会来复兴南路吃宵夜,也经常会遇见电视或政治圈里的朋友,有了这些名人的「交关」,更增添了店家的传奇,生意冲冲滚。

点来清粥,有些还添上番薯块,点来咸鸭蛋、菜脯蛋、酱菜、咸鱼、番薯叶、卤肉等等,人越多越能尽情的点满一大桌。清粥小菜是许多人共同的味觉记忆,有一回,我与一群台商到纽西兰开会,由於飞机误点,深夜才到达,既饥且寒,当地的台侨准备好清粥小菜款待,盛上一碗白粥,咬上一口卤肉,那种寒夜中通体温暖、舒畅的滋味,比任何山珍海味、琼浆玉液都来得令人铭感在心!

英语世界里,粥的英文经常使用congee,但这个字其实是为了音译南印度的粥而创造出来的,後来才演变成用来称呼所有亚洲的粥,只是这个字当然不足以形容台湾人吃粥的层次。

除了清粥之外当然还有许多别的选项,先来谈无米粥。台北有家「十二篮粥火锅」, 店家宣称这汤底用大骨、瘦肉、干贝熬煮九个钟头,再加上十几种的谷米熬制两小时精心煲制,食前先舀若干汤底品尝原味清汤, 再依次加料,循其节奏,渐入佳境。

这种粥火锅和我有一回在广东顺德所遇见的「毋米锅」烹煮之道是相通的,讲究「有米不见米,只取米精华」,采上等香米,文火慢熬,而且人不可离锅,要随时搅拌以防黏底,最後还是细格网筛滤去残渣,务求粥汁精华,色泽呈乳滑洁亮,汤底才算初步完成。

粥,古作「鬻」,读作「住」,是米在鬲中煮的意思;粥,的定义,清.袁枚《随园食单》:「见水不见米,非粥也;见米不见水, 非粥也。必使水米融洽,柔腻如一,而後谓之粥。」将粥煮到水米融合的程度,除了上述的毋米粥外,金门的广东粥也是如此。

金门人一大早会问你要不要吃「粥糜」? 这两字,字典里说即是「煮米使糜烂」,若以糜烂程度而言,广东粥固最为糜烂,其次则是介於广东粥与福建糜的潮汕砂锅粥,再来是白粥、半粥以至於饭汤等,这些大抵是在台北尝粥的个人所总合起来的感觉。

广东粥来台湾,想来大概台湾人不适应那种水米融一的粥品,咱台语里说「糜」,依其浓稠,分清糜、泔糜仔和最糊的洘头糜(khó-thâu-muâi),一概都看得见米粒,所以台式广东粥仍米水分明,但若想一尝港式广东粥,台北也有家「1976 香港粥粉面点心专家」算是颇为正宗了。

所谓半粥,因为食饭太硬,食粥太稀,最好也能保有「米的立场」,感受得到米粒的嚼劲,此称之为半粥,煮法是从米粒开始煮起, 直至米心半开後捞起,先置之一旁,客人来时再入高汤里煮过,便不至於太过糜烂,如此直接从米粒到粥的过程,和一般的饭汤是两回事。

半粥的作法又分南北不同,南部是鱼粥, 高汤用鱼骨来炕;北部为肉粥,用猪大骨来熬,馅料则以猪肉为主。北部常见的是肉粥,如从前双连街巷子里的「双连肉粥」(疫情後停业)、慈圣宫前的「叶家肉粥」或剥皮寮附近的「周记肉粥」。

周记肉粥。(图/鱼夫)周记肉粥。

至於饭汤,在我家乡屏东的东港遇迎王爷烧王船时,寺庙便会做饭汤来飨共襄盛举者,作法简单,汤料备好,淋上盛好饭的碗里即成,有点像日本的茶渍け,但那是庶民食物,在台北则变身豪华版,比如晶华酒店的「鳕蟹西施泡饭」,配料多到很夸张的地步,诸如北海道雪场蟹脚、顶级澳洲帝王虾、生食级带子(干贝)、澎湖丝瓜、泰国炸米等等,真可谓非常「粥」到了! 
 


图.文-鱼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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