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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時空旅人 重訪百年文藝場域(台北畫刊110年10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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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佈日期:2021-10-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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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新建築交織的大稻埕,曾是匯聚知識分子的寶地。百年前,蔣渭水、林獻堂等先賢在此創立台灣文化協會,揭開台灣新文化運動的序幕。在這個秋日午後,讓我們跟著書寫在地歷史的「故事」網站主編胡芷嫣一起漫步時光迴廊,穿梭在大稻埕的街區巷弄間,踏尋當年新文化運動的風起雲湧。 

愜意午後,在胡芷嫣的領路下,於大稻埕踏尋新文化運動時期先賢的足跡。(攝影/蔡耀徵)愜意午後,在胡芷嫣的領路下,於大稻埕踏尋新文化運動時期先賢的足跡。 

台灣文化運動的先驅
走在延平北路二段,當年這一帶是熱鬧繁華的太平町,也是仕紳青年聚集的地方。「當時的知識青年認為,要改變台灣人的處境得從個人的文化內涵養成著手,因此成立了台灣文化協會。」胡芷嫣說,在受到嚴密監控的日本時代,要成立全國性文化組織並非易事,先賢們以蔣渭水開設的「大安醫院」為組織活動基地,並創辦第一份台灣人的報紙《臺灣民報》,作為「台灣人唯一的言論機關」與日本官報相抗衡,「那時候報紙的編輯室、印刷也都在大安醫院裡。」她指了指大安醫院的舊址,雖然現在已被拆除改建, 成為「義美食品」門市、「行冊」複合式空間與「廣隆進」菁仔行三間店面,但一旁由「蔣渭水文化基金會」進駐的「渭水驛站」, 如今依然保有舊時建築樣貌,協助旅人拼湊1920、30 年代延平北路的興盛模樣。
參訪「渭水驛站」,認識台灣文化協會及新文化運動的發展脈絡。(攝影/蔡耀徵)參訪「渭水驛站」,認識台灣文化協會及新文化運動的發展脈絡。

彎過幾個路口,不知不覺就來到寧夏路上的「靜修女中」,「1921 年10 月17 日, 先賢們就是在此舉辦台灣文化協會的創立大會。」佇立在校門口,細細閱讀鑲嵌在牆上的創始紀念牌,想像著前人曾經穿越身旁的校門,宣示文化的改造將為台灣帶來改變。胡芷嫣說,台灣文化協會、乃至於整個新文化運動的可貴之處,就是縱使當時政治環境嚴苛,先賢們不僅不會悲觀地認為台灣是個被殖民的小島,而是看到台灣在世界的位置,對台灣有很大的自信,如同蔣渭水曾言:「台灣是掌握世界和平的鑰匙,是國際重要的樞紐。」

台灣文化協會於靜修女中舉辦創立大會,先賢們在此宣示以文化改變台灣的初心。(攝影/蔡耀徵)台灣文化協會於靜修女中舉辦創立大會,先賢們在此宣示以文化改變台灣的初心。

老城文化啟蒙能量
接著胡芷嫣帶著我們從寧夏路回到延平北路二段,指著靠近保安街的店家說,「這間『維豐肉鬆』,在當時是『九間仔民眾講座』, 是文協在大稻埕的第二個講座兼讀報社。」她補充,台灣文化協會創立後,經常藉由文化講座、表演話劇、電影、讀報社等形式, 向民眾宣傳自由與人權思維,凝聚台灣人的主體意識,這些散布於大稻埕各處的文化啟蒙、知識傳播據點,可說是台灣新文化運動的推手。

此外,酒樓也是1920、30 年代知識分子進行知識交流、廣結天下豪傑的重要場所。胡芷嫣說,「蔣渭水自己也曾在今日的延平北路二段上經營了『春風得意樓』。」接著她提到,「1920 年,蔣渭水曾在春風得意樓,宴請在日本獲得飛行獎項後返國的台灣第一位飛行員謝文達,並發起購買『台北號』飛機活動。謝文達後來也在1923 年開著飛機,在東京上空灑下印有『要求臺灣議會設置!』的傳單。」

今日的歸綏街、甘州街一帶,當年曾是台北夜晚最熱鬧的街區,開設了許多酒樓、娼寮。胡芷嫣也帶著我們來到當時大稻埕四大酒樓之一,位在歸綏街上的「江山樓」舊址,不難看出建築外觀還留有大型立面牆, 拿出江山樓老照片比對,今昔樣貌落差令人喟嘆,恍若在時空交會中喚起歷史回音。

1920、30 年代歸綏街一帶酒樓林立,成為文化先賢們知識交流、廣結豪傑的熱門據點,如今只剩下精細的建物外牆,呼應百年前的榮景。(攝影/蔡耀徵)1920、30 年代歸綏街一帶酒樓林立,成為文化先賢們知識交流、廣結豪傑的熱門據點,如今只剩下精細的建物外牆,呼應百年前的榮景。

持續找尋台灣的主體性
新文化運動不僅是為了反抗日本統治,更是呼籲民眾重視自己的文化,改善台灣的政治處境,是一種超乎自身利益的文化思想自覺浪潮。「台灣是台灣人的台灣。」蔣渭水的這句名言,代表他對自己、對台灣這座島嶼的既有文化有高度的自信心,也是從那時開始,台灣人自覺有屬於台灣的語言、台灣的歌、台灣的戲劇,進而催生了許多本土的文學家與藝術家,傳唱台灣的故事。

繞了半圈大稻埕,胡芷嫣領著我們再次回到延平北路上的渭水驛站,重新回味新文化運動在台灣歷史上的意涵。看著《臺灣民報》復刻展品,她補充,「新女性」的自主意識與獨立地位,是1920、30 年代文化覺醒的重要議題,當時《臺灣民報》上常有對傳統女性角色、婚姻、自由戀愛等社會議題的開放討論,當時的摩登女性受到現代教育和思潮影響,也開始探索在丈夫、兒女之外「個人的主體性」,尋找屬於女性的自我意識。

「文化就是從土裡長出來的東西。」胡芷嫣認為,新文化運動如同一顆精神種子,深埋在台灣的土壤,隨著時空背景的不同,結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果實。1920、30 年代的新文化運動喚起了人們對自身文化主體性的重視,而台灣文化協會就是在歷史上開了頭, 作為後代文化運動的先驅。

最後胡芷嫣也建議,想了解台灣新文化運動的歷程與脈絡,不妨走趟位於錦西街的「台灣新文化運動紀念館」,這裡在日本時代是負責監督文協活動的台北北警察署,如今館內展示各種新文化運動相關史料,記載著先賢的腳步和新文化運動的脈絡。「不安於現狀,不斷地反思所處的時代。」胡芷嫣十分欣賞過去先賢的勇氣,也期許能延續先賢的力量,持續用不同方式開創屬於當代的「新文化運動」。

「台灣新文化運動紀念館」保存文化先賢奮鬥的歷史,提醒著當代人對現況的不斷反思。(攝影/蔡耀徵)「台灣新文化運動紀念館」保存文化先賢奮鬥的歷史,提醒著當代人對現況的不斷反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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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-翁珮恒
攝影-蔡耀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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