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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欲之秋来食鱼(台北画刊108年10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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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19-10-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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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天来了,食欲大开,所谓「食欲之秋」其实是日本汉字,不过到了秋天,大地渐凉,天气不再炎热,许多食材也都着时了,当然不能包山包海谈,只是在鱼类里,凡尾巴长成剪刀状者,到了秋天尤其体态丰腴、数量庞大。在台北,秋刀与鲭鱼上场,其实台湾秋刀鱼的捕获量甚大,2014年渔获量位居全世界第一,这时便是各大烧烤、酒场和居酒屋里酒客下酒的佳肴了。
至於鲭鱼,宜兰南方澳是生产重镇,从1998年起每到9月就会举办「鲭鱼祭」,制作大型鲭鱼模型去踩街,到今年已经是第12「尾」(届),踩街队伍还请社区妈妈热情舞蹈、边走边跳,又举大渔旗来个旗正飘飘,再派出彩色油桶鼓队,一路闹热滚滚地在小镇上游行,让外来民众深深感受南方澳的讨海文化。

台湾人开始食鲭鱼,那是捕抓的技术进步与罐头工业的出现。在我印象中最出名的就是台北杂货店或超市里常常见到、有着以老渔翁图为记、注册商标的「同荣鱼罐」了,其中番茄汁鲭鱼罐头,外表虽分红、黄两色,其实内容都一样,买来早餐配白粥,台语说最「四配」(sù-phè)。

台湾料理鲭鱼,除了盐烤鲭鱼之外,鲭鱼握寿司是最常见的了,这在秋风吹起,台北的日本料理店也经常出现;再来则是鲭鱼渍饭、味噌鲭鱼或鲭鱼定食。譬如日本来的「大户屋」连锁店就有鲭鱼定食,用炭火烧烤,有趣的是居然强调采用挪威鲭鱼,本来日本鲭鱼油脂含量在8%到10%之间,堪称美味了,但挪威的大西洋鲭,含量居然高达20%,这就把日本鲭给比下去了。

台北有家「丼赏和食」的丼料理专门店,有一种自慢鲭鱼丼,很夸张的将对剖烤好的鲭鱼摊开来横跨在丼碗上,这也未免太霸气了。

台北餐厅里的鲭鱼定食,让人食慾大开。

饶富趣味的鱼之语境
台湾话称鲭鱼作花连、青飞(辉)或花飞(辉),日语则是さば(Saba),这是从日文中「小」(さ,Sa)和「齿」(ば,Ba),以鲭鱼的牙齿小而多呼之。

秋刀鱼三个汉字其实也通用日文,取其秋天是盛产期,且身长约40公分,细长如刀之意,至於後来被称作さんま ( sanma ),又有一说:语源来自「さまな」(samana,狭真鱼)形容其外表狭长,後来也被内化为台语的sàn-bah。

虽然台湾的秋刀渔获曾世界第一,只是这鱼也是日人的最爱。日语里有「秋刀鱼出,按摩业就可以隐退了」(秋刀鱼が出ると按摩が引っ込む),意思是吃秋刀鱼会让身体健康,比按摩还有用!不只如此,他们还用秋刀鱼来作诗歌、拍电影,入秋之後东京目黑车站附近也会举办「目黑秋刀鱼祭」,除了游行外,也当场提供数千尾免费炭烤秋刀鱼,如果再来一杯清凉的冰啤酒,那就会让很多人都感到「幸せ」(shiawase)了。

秋刀鱼的烹调之道,除了盐烤外,日本料理中还有诸如连骨都可以吃的佃煮秋刀鱼、熟成秋刀握寿司、秋刀鱼昆布卷等,现在台、日美食交流多了,这些美味一到秋天都可以在台北的餐厅里发现。

台北有家「旬采鮨処」也有秋刀鱼料理。店家使用「旬采」一词来当店名,就是很自豪所选食物都很当令、着时,我听闻老板也常带着大厨去日本见学观摩,如此厚工,因为自豪是台北高级日本料理店。一般秋刀鱼在台湾给人的感觉是路边烧烤的下酒菜,但到了秋天,「板前」却会大胆端出秋刀鱼,截其丰腴身段料理而成,强调这是日本进口秋刀鱼,和台湾本港相比,身形圆滚,且少斑点,健康许多,所以才端上桌来啦。

好吧,话不多说了,食欲之秋来去食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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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・图-鱼夫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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