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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北画刊106年7月第594期—[公民总主笔]舌尖上的记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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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17-07-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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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端午节连续假期4天,没有吃粽子。我们家3 口都没有很爱吃粽子,也没有南粽好吃还是北粽好吃的争论。我记得妈妈在小时候让我们洗粽叶学绑粽子。爸爸以前在的时候,很爱吃硷粽冰凉蘸糖,会准备绿豆糕,然後会讲究的涂雄黄,插菖蒲艾草,电视一天开着划龙舟加油嘿嘿嘿声!现在就是放假,什麽过节仪式都没有了。
 
以食物建立家庭味觉的联系 
妈妈年纪大早已多年不包粽子了,我是从来不会包粽子,食物连结的过节记忆,只能用吞口水来思索舌尖上的美味。我遗失了端午节的家庭食物味觉,却也惊觉我和女儿Gina的空白,这是一种家庭味觉联系的断裂。
 
当Gina说学校餐食太油不好吃,她想带便当时,考验着做妈的能耐,我允诺帮她带便当。程金兰亲手为女儿Gina做的妈妈味便当。▲程金兰亲手为女儿Gina做的妈妈味便当。(图/程金兰提供)

思考Gina18岁成年之後的独立或离家念书,亲子间应该建立一种舌尖的、特有的味觉密码。意念启动後便开始行动,就用每天的便当联系母女纠结吵闹的日常,开始重做厨娘,跑超市采买、动脑筋配菜料理洗手做羹汤。
 
「给我吃一口」的故事
Gina小学四年级隔壁座位的男生,每天都有热腾腾的便当,他妈妈每天中午准时送饭到校,有一次白酱义大利面的香气诱人,她竟然开口跟那同学要:「可以给我吃一口吗?」男同学给她吃了一口,Gina回家後说那一口白酱多美味、多好吃,我至今惭愧的记忆着那画面─「给我吃一口」的故事。但是其实Gina後来从未喜欢过白酱义大利面,她吃清炒也吃青酱,但是几乎不吃白酱义大利面。
 
那个男同学的妈妈细心照顾她的两个小孩,一个就是Gina的同学,另一个是他的姊姊。後来偶尔在路上看到妈妈和男孩会勾着手走路,接送去英语补习班上课,男同学的成绩很好都是前3名,记得曾经在路上聊天谈起他姊姊念北一女,儿子将来会念敦化国中(明星国中),高中想必目标是建国中学。我一直道谢那一口白酱,并且感佩她风雨无阻送便当给小孩吃热饭的毅力。
 
妈妈的便当 洗手做羹汤 
食物是味觉,但通常是更深层的情感记忆。Gina从小写作文只要写到食物,她都会写小时候和奶奶一起做葱油饼的记忆,切葱花,调面粉和面,下油香煎,如何等待面皮变化并翻面,然後起锅。又酥又软的好吃滋味,吃进去的不仅是手作的乐趣,还有从小帮她把屎把尿、带她上下幼稚园的奶奶疼爱她的情感。
 
我们家3 口人外食是定律, 我在Gina的记忆里是不会煮饭的,多年前在外租屋,大约是Gina五年级时,我煮蛤蜊汤面,门一打开,Gina说:「哇!好香,你会煮饭啊?」什麽是妈妈的味道?我在联系母女情感的食物记忆缺席很久。断断续续在租屋期间煮食,印象中有煮过简单的大锅杂菜妈妈面。
 
Gina高中生涯倒数计时,应该仅剩9.5个月,扣除寒暑假3个月,仅有半年的带饭时日,我答应要帮她准备便当,每周尝试不同主菜,红烧排骨、红烧牛肉和咖哩鸡,学习到超市买菜,煮饭并且靠电锅简单煮食,让奶奶葱油饼的记忆之外,拼贴一些妈妈胡乱实验的味道,虽然不是很赞,但是「怪怪的」也是一种生涩的照顾女儿营养的心意和努力。

程金兰
程金兰。
资深媒体人,前《中时晚报》记者,主跑市政、政治,曾任中国时报市政中心主任,目前担任FM93.1台北广播电台《公民总主笔》每周四主持人,邀请全体公民从教育议题激发多元思考观点。
 
 
文. 图╱ 程金兰提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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