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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处不性别 迈向多元共融的台北城(台北画刊108年10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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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19-10-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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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在台北,身边的朋友或许各自拥有不同的性倾向或性别气质,性别多元共融也不再是口号,而是像呼吸般自然的存在。
今年台湾成为亚洲第一个通过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国家,在台北也有许多热闹的响应活动。(图/台北市民政局)

体现多元共融的性别人权 
所有的自由都得来不易,如今台湾虽然喜迎同性婚姻合法化,但是2018年底的公投结果却让彩虹蒙上阴影,3个有关同志婚姻的公投案,最终都倾向反对同性婚姻、禁止同性以民法办理婚姻登记。

对此,台北市性别平等办公室(简称性平办)执行秘书陈仪坦言,反同婚的家庭认定婚姻只限异性,但不能要求所有人只能与他们一样。推动多元共融价值时常会收到一种说法:既然是多元,为什麽不能容许只支持异性婚姻的意见存在?「因为这就是单一价值,和『多元』本身冲突」。

台北秉持着「所有性别都值得平等」的原则,希望所有男性、女性或性少数都能在城市中自在生活。

「多元已经是现实,共融且平等才是重点;而这些理念其实就是人权!」陈仪解释,性别其实是人权的一环,性别平等是联合国永续发展目标(SDGs)之一,也是达成其他目标的关键。过往多数人普遍认为贫穷、拥有乾净饮用水等议题,与性别没有直接相关,但是从全球的数据来看,处在弱势的女性往往多於男性,性平办在处理性别议题时,其实最终还是回到各种「人」的需求和平等。

陪伴局处培养性别知能
陈仪认为,「性别主流化」是推动性别平等的重要关键。过去所有与性别有关的业务都交由社会局主政,但是近年来性别主流化强调的是,要将性别意识融入各种业务中具体落实,创造一个北市府全体投入的过程,例如交通运输、公共建设、社工服务、医疗皆与性别息息相关。

2014年成立的性平办是直属於市长室的幕僚单位,在台北市各局处之间扮演着「陪伴、专业、倡议」的角色。陈仪解释,陪伴是与各局处工作的方式,透过深度陪伴解决问题,并且适时提供专业建议,最後推动局处一起规画执行具性平概念的政策措施,「我们是民间团体和公部门间的桥梁,持续创新并把外界的观点带入,让北市府的性别平等价值实现,也跟国际接轨。」
《司法院释字第748号解释施行法》施行後,许多同志伴侣携手迈向人生的另一阶段。(上图/台北市民政局、下图/台北市信义区户政事务所)


而要让性别多元共融成为日常,其实需要从「知能」开始下手,让更多市府同仁认识并了解不同性别的差异与需求,改变才会接着发生。陈仪说,这两件事情其实是同步进行的,若是知能没有做到,性平办就必须一个个去确认各局处的政策,反而无法真正落实性别平等,因此培力公务员具备性别意识并落实在业务中,民众才会有感。

建立关键的性别敏感度
「无处不性别,所有的领域,只要跟人有关,就有性别。」陈仪说,近年来台北市政府也致力为第一线服务人员建立性别敏感度,包含社工、警察、医事人员等,有了性别敏感度,在执行业务的过程中,才能更贴近民众需求,也避免不经意的刻板印象,错失服务的机会。

以亲密暴力为例,台北市家庭暴力暨性侵害防治中心成人保护组社工督导黄雅郡指出,在大众的刻板视角中,肢体暴力的受害者往往都是女性,但近年来男性受害者也时有所闻,由此可见,在亲密暴力中,性别的界线已慢慢模糊。

而同志伴侣间的亲密暴力也需要性别敏感度,黄雅郡分享,同志因另一半的亲密暴力,前来寻求协助时,时常顾忌社会眼光而无法直言亲密关系,反而是使用「室友」这个词汇称呼伴侣。要让同志朋友安心地说明状况,必须满足「我认识你、相信你」的条件,试着去同理对方的语境,带着性别敏感度,平等地去设想对方的状况,才有机会在危急时刻提供协助。

所有性别都值得平等对待
台湾在同志议题耕耘、努力多年,《司法院释字第748号解释施行法》通过後,同志议题已经在法律的位阶上得到回应。陈仪认为,也正因为同性婚姻合法化,跨性别者、双性人更容易「现身」,并且倡议属於他们的权益。
无处不性别 翻转刻板的气质想像(台北画刊108年10月)性平办陪伴与协助各局处培力性别平等意识。(图为北市社会局办理「当同志与社工相遇」 讲座)(图/台北市社会局)

今年6月,台北市某知名饭店才发生主管逼迫员工向同事「坦承」自己的双性人身分,最後甚至被迫离职。陈仪认为,这就是社会大众对性少数族群了解相对过低的体现,如果大家对跨性别者、双性人有更多的认识,就更能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。

同志在台湾的法律地位已经获得认可,但跨性别者、双性人几乎是「消失」在法律视野之中。下一步,北市府会透过教育训练等方式,让公务员、民众更了解这群人的样貌,并且回过头来检视还有哪些服务应该精进。

不过陈仪也表示,职场会是比较早推动的一环,因为这是跨性别者、双性人目前在生活中会最先遇到的阻碍,劳动局将会办理职场平权多元性别权益宣导活动,邀请企业代表来上课,让他们认识、了解并友善跨性别者、双性人。

从女性权益、男性需求、同志权益,到其他性少数族群权益等,几十年来,台湾的性别议题不断向前推进。而台北秉持着「所有性别都值得平等」的原则,不会只满足於现况,未来将持续推动多元共融的性别环境。
台北市文化局偕同台北市立交响乐团,一起举办性别平等音乐会,透过音乐传递爱与平等的力量。

台北市家庭暴力暨性侵害防治中心长期投入亲密暴力的防治宣导,近年也致力於提升民众的性别敏感度。(图/台北市家庭暴力暨性侵害防治中心)


文—Sabrina Chang
图—北市性别平等办公室、北市家庭暴力暨性侵害防治中心、台北市民政局、台北市社会局、台北市信义区户政事务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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