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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以军 梦忆水岸人家 城市应与河共生(台北画刊107年7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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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18-07-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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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骆以军在网路上写下一篇短文〈那个你放进我河流里的善美〉,「我曾在生命河流的几次转角承受过一些人的恩,那改变了我的命运。『我始终不曾或忘』『我一直记得』。」骆以军将生命隐喻为河流,曲折处别有一番体悟。

50岁那年,骆以军生了一场怪病,至今原因不明,这一年多来为了养病,他减少了许多活动,专心写作,站在人生蜿蜒的部分看着自己的生命,骆以军正耐心等待这段厄运流过。
骆以军 梦忆水岸人家 城市应与河共生
▲骆以军认为有河的城市,文化一定别具风情,台北当与河共生。(摄影/杨子磊)

人生如河 蜿蜒曲折
为什麽要将生命隐喻为河?因为骆以军自小生活在新店溪畔,他人生中单纯的快乐时光,就伴随着一条长长的河流,「那时候永福桥还没盖起来,河堤是日本人留下来的,顶多两层楼高,堤防边有楼梯,所有人都在河岸边散步、遛狗。」

骆以军和父亲的亲密时光也在河岸,文章〈父亲与公路〉中写到:「我父亲会在台风过後,溪流暴涨的阴冥夏日午後,带着我和哥哥,穿过那些低矮屋檐人家的窄巷弄,走在那窄窄的河堤上。」又或者是和哥哥的幸福时光,「趁着父亲没注意的时候,和哥哥跑到河岸,捡拾河岸四散的漂流木,生起一团篝火。」那种感觉是很幸福的。
骆以军 梦忆水岸人家 城市应与河共生
▲长大之後,河和城市的关系疏离,骆以军把对河的情感转化为文字。(摄影/杨子磊)

长大後,河就被隔开来了。骆以军13岁以後,台北市所有工程都启动了,城市飞快的繁荣成长,沿河兴建的快速道路也一条条竣工,所有人都享受着现代化的便利性,但台北人和河川共生的文化面貌,就这麽渐渐淡了。

虽然生活里的河流被锁在堤岸之外,但随着骆以军长大,河流的记忆转入字里行间,变成文学的情怀与向往。「许多大文豪的书里都有河。」骆以军开始在文字中找寻河畔生活的美丽面貌,他最喜欢明朝作家张岱笔下《陶庵梦忆》的秦淮河畔,那是骆以军心目中河畔生活的美好面貌。

陶庵梦忆 理想之城
骆以军说,张岱笔下那种人与生活的情境极其美好,他描述的秦淮河畔歌舞漫漫,商家林立,空气中有着茉莉花香,秦淮河畔灯火通明,文人骚客在河畔听歌、论文,仕女们拿着团扇站在河边,争相看河畔灯船,好一幅悠然自得的生活情境,他觉得「秦淮河就是我文学地图上的那条河」。

这样的河畔生活,骆以军认为就像台北市的温州街、青田街一带。「仔细考究的话或许以前那一带有河川流过,毕竟台北以前是座水城,所以产生了这样的生活样貌。」现在虽是一片陆地,但这一带聚落的生活型态,商家相互邻近,店家有小露台延伸,人们在其间谈笑自如,宛如当年的河畔人家。
骆以军 梦忆水岸人家 城市应与河共生
▲骆以军的散文当中提及很多河岸与家人的故事。(摄影/杨子磊)

骆以军觉得,温州街、青田街附近咖啡馆林立,茶馆又或者各种商号、香氛店铺、小酒馆都聚集一起,夜里,台北的许多文人雅士皆聚集,畅谈古今,就如《陶庵梦忆》张岱笔下的浮华生活。「浮华但不失人文气息,」骆以军说,鲜少有城市的生活感能做到这样,这是他身为台北人的骄傲。

而作为一个小说家,骆以军的散文里,总是隐约淌着河流的身影。这些隐隐约约,最终还是要回到他生命最开始的地方。骆以军说,河岸之於他「是一个少年男孩不会被关在封死的城里」,城市人的一个出口,「河与人的生活紧紧相依,祸福相依。」

与水共生 城市课题
「河岸也有凶猛的时候,台风过後、河川暴涨时期,总是有些人的生命折损,但这就是河存在的一体两面,所有有河岸的城市,都有同样的命题。」骆以军说,如同每件事,有美好的一面,就有不美好的地方。就像台北城繁荣了以後,河岸渐渐成为这座城市的「布景」,再也不是那个踩过鹅卵石阶梯就能抵达的地方,不再像邻居一样亲密,河岸被这座城市囚禁起来,偶尔才对外开放。
骆以军 梦忆水岸人家 城市应与河共生
▲在城市发展的历程中,目前台北的河与民众大多隔绝开来,骆以军建议可以有新的思维。(摄影/杨子磊)

「囚禁」当然是比较严格的用语,毕竟从城市治理的角度来说,台北这座城市繁荣得太快,承载量太大,筑起高高的堤防,对这座城市曾经是个好的选项,但慢慢的可以感觉到这座城市又希望人们回到河畔,现在台北市的河岸都整治得很好,只是都要经过高高的水门才可以抵达。如果从人文的角度来看,骆以军期许台北能够再度与河共生,一如日本京都的鸭川、英国伦敦的泰晤士河。

文/廖珪如 摄影/杨子磊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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